(摘自《现代音响技术》2000.12第51期)赵聪
编者按: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生活中既充满了诱惑,又充满了偶然。大抵来说,音响的试听评鉴,也包含有这两个特征:对于读者,柯颂V8的表现到底如何是充满诱惑的;对于写手,V8与4435短兵相接也是充满诱惑的。基于偶然因素的作用,两者着实喜相逢了一次。《双雄会》一文并不只单纯告诉读者一个明确的简单判断的结果,作者由此散开去而生发出的思维、文字,对于发烧友而言,具有相当的启示性。文章妙笔多多,论证充分,资料翔实,实为一篇相当精彩的亦器评亦论述之音响美文。另外,《双雄会》一文,也是本刊对11月号上《这个甲类不太热》的下半部分的刊载,以此形成一个技术测试加主观试听的完全V8评介报告。
在音响界,“唯真”和“唯美”一直是一对可以引起无休止争论的话题。本来,“高度传真”作为音响器材的终极追求目标本是无可非议的“公理”,可当人们一旦发现“高度传真”有可能就是意味着“把有限的金钱投入到无限的性能提升中去”时,理性的音响智者便高举“唯美”的大旗,义无反顾地领导我们劳苦大众进行了一次从这个销金无底洞的胜利大逃亡。其结果便是“以性能换价格”,中低档器材被允许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其保真度,使其在市场上能维持一个大众可以接受的价格。不必担心由此而引起的听觉上的不自然感,因为一套音响是由多件器材组合而成的系统,整个环节中任何一件器材的音质缺陷,都有可能通过其他器材甚至附件来“拨乱反正”,使最终的音质在我们人类那反复无常又极不可靠的耳朵面前蒙混过关。这不由得使我想起某个蹩脚画家的故事,在那个故事中,画家应顾客要求画一幅美女扇面,但画家显然对自己的作品不很满意,于是先将“美女”改成“张飞”,后又将“张飞”改成“丑石”,最后索性将扇面涂成全黑题写上金字了事。从“美女”到全黑扇面,本是一个逐步失真的过程,但如果这样的结果尚可接受,那么搭配得当的中低档音响系统的音质就可以说相当令人满意了。
从“唯美”又可以引出“器材搭配的艺术”这个话题。还是引用画家的故事,如果是换成另外一个画家,情况有可能会有一点不同,如果这个画家拥有更高一些的技巧,很可能画到“丑石”就会结束创作的全过程,更高明一些的,可能仅会走到“张飞”这一步。另一种可能是,即便最后都成为黑扇面,别的画家也可能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比如“美女”—“奥特曼”—“哥斯拉”—“蘑菇云”—“黑扇面”这种可能性。器材搭配的结果正如上述这种“艺术创作”般不可预测,发烧音响才显示出缤纷多彩和“好玩”的一面,音响也因此而能够被一部分人认为已经从“工业品”异化到了“艺术品”的范畴。
音响写手的参考系统
不过对于从事音响器材通俗评论的写手们,倒是应该时刻牢记这么一句箴言:“音乐的本质有关真,美只是一种诱惑。”(切利比达凯语)音乐大师对于“美”和“真”的理解,自然比普通人要深刻得多。所以在很多时候,我们尽可以去“唯美”,但无论如何应始终提醒自己对“美”和“真”之间的界限和距离要有一个明确的把握,这正是一个认真的音响写手与普通爱乐者间的区别所在。
不可否认,对于我们国内的绝大多数音响写手来说,要真正把握好两者间的关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且不去说“真”和“美”有时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这个形而上的命题,这里讨论的是音响写手们长着的也是一对普通人的耳朵,不管为之镀上真金或是白银的外表,写手的耳朵也免不了具有普通人耳 朵的一切自然生理特征(包括缺陷),其中最要命的便是声音记忆的短时性,可以说是过耳便忘。所以有经验、有实力的写手大都会建立起一套自己的参考音响系统,以便在评鉴其他器材时,能有一个即时和可靠的参照对象,就象印刷出版业在判断彩色印刷的准确度时,要用一套标准色卡作为参考一样。毫无疑问,真正的参考级音响系统一定是以“高度传真”为首要设计目的的,是除了现场以外人类可以再生出的最逼真于自然的人工化音响,价格当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像国内大多数写手一样,《现代音响技术》的写手们在经济上很不幸地都可归入“微产者”那一类,都没有实力为自己建立一套像样的参考系统。如果说在视频方面,我们还有SONY BVM-2010广播监视器(二手,模拟视频的最高成就之一)作为画质评鉴的终极参考的话,在音频方面,我们可以说是乏善可陈的。很多时候,我们只能以代理商出借给我们的最高级别的器材作为评鉴较低档器材的参考,而这些高级别器材本身的音质水准,只有靠与我们有限的现场音乐经验作比较了,前面说过,人耳的声音记忆力是非常短暂的,所以这种易时易地的比较之准确性相当令人怀疑。很多时候,我们也把耳机系统作为另一种替代品来评鉴音响系统的音质、音色、瞬态、细节和透明度。可尽管我们是高级耳机的坚定拥护者,并且拥有Sennheiser HD600这样的高档动圈耳机和STAX Signature SystemⅡ这样的万元级静电耳机系统,但我们仍不得不承认,用耳机欣赏音乐的方式远不及用音箱来得接近自然,再好的耳机也永远不能替代高级音箱系统。
所以,音响写手所需要的参考系统,应该有别于普通发烧友的欣赏型系统,应该是一套完全无个性的、有着至高分析力的、动态基本不受拘束的音响系统,而能够满足这些条件的,似乎非高级监听设备莫属了。
历久弥坚的监听系统
所幸的是穷写手往往并不缺有钱的发烧朋友,象这次慷慨出借自己私家听音室给我们做器材试听的张先生,家中器材价值就不下三百万,而且几套主要的系统中的每一件器材都可以说是珍品。
张先生是《现代音响技术》杂志的早期作者之一,曾赴日留学多年,成为日本音响协会会员,后回国在一家著名日本音响公司上海办事处就职。三年前,张先生第二次赴日,直到不久以前才再度回到上海。张先生现有的这些音响器材,都是他过去在日本购置并分二十几次托运回国的。十多年来,张先生一直保持着对音响的那份执著与痴迷。今年回国后,他将过去购置的一套三室一厅居室进行了装修,除将客厅改建成家庭影院之外,还专门装修出一间纯音响专用听音室,安置自己的那些Hi-end音响器材,其中的“镇宅之宝”,也就是被我一眼相中,决定用来试听柯颂新品功率放大器V8的超级录音室监听音箱——JBL 4435。
像我们这样年轻一辈的国内音响写手,可以说生不逢时,没有赶上JBL在音响业叱咤风云、一统江湖的那段威风日子,所以对JBL及其产品不甚了了,最多只是听说有42、43、44几个监听系列产品的名头。后来,JBL将产品主攻方向瞄准了低端市场,加上国内市场水货、假货泛滥,JBL留给我们的印象,就只剩下“声大夹恶”而已。到了现在,我们只有在八十年代国内为数不多的音响普及出版物上,重温音响专业人士和学者言高级音箱必称JBL的那段历史,想起来不能不令人扼腕叹息。所以,在这里有必要将张先生这对4435的“X档案”简要透露一下。
4435最初问世是在1981年,到今天已有将近20年的历史,现在当然早已绝产。可就是在这么一款称得上是“中古级”的产品身上,我们将会惊讶地看到,当年设计这一产品的JBL技术人员所体现出的天才的智慧和创造力。可以这么说,从4435问世后的近20年来,扬声器技术的进展微不足道,如果将4435的性能与现今最前卫的扬声器来作比较,也不见得有多少逊色之处,再深入了解一下4435,反倒是可以发现JBL不少过人的技术前瞻性。
4435是双低音单元配置的两路分音设计,低音单元型号2234H,口径380mm,为4435这一型号专用,由于其中一只2234H只负责100Hz以下低频的重播,所以严格说来,这是一款我们如今称为“两路半”分音的音箱。2234H采用JBL首创的SFG磁路结构,磁隙前后方向漏磁场完全对称,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低频单元的二次谐波失真。音圈由扁铜线密绕,直径100mm,长度19mm,最大线性位移高达惊人的8.38mm。音箱高低频分频点在1kHz,担任分频点以上重播任务的是由2425H压缩驱动器(早期的4435使用铝镍钴磁体的2421,2425H改用铁氧体磁钢)和2344“Bi-Radial”号筒组成的号角式高音。2425H的振膜也是带有JBL特色的钻石折边纯钛膜,这一圈钻石纹可不是为了装饰,而是为了消除金属球顶振膜固有的超高频谐振,振膜上的压花也是一种预应力处理,可有效防止钛膜长期使用后产生的金属疲劳现象。与2425H配合的2344号筒具有在水平和垂直方向上基本一致的指向特性,所以被称为“Bi-Radial Horn”,扩散角度100°×100°,在此范围内任一点的输出声压级相对轴向的衰减不超过6dB。更为难得的是,在分频点上,这支号角的指向特性与低音单元完全一样!这就保证了高低音单元之间天衣无缝的平滑衔接。JBL对音箱指向响应的重视,在最近哈曼集团另一高端品牌Revel的产品上被完全地继承了下来。2344号筒的展开系数较大,不仅有效降低二次谐波失真,且因为号筒深度相对较浅,使4435的高低音单元发声点可以做在同一个平面上,也就是说,早在近20年前,JBL就采用了后来被其它某些品牌大肆渲染的声学相位同步设计!
4435的性能指标非常优秀,频率响应30Hz~16kHz±3dB,最大输出声压级122dB,且动态线性极佳,从1W到100W电功率输入,输出声压线性压缩不超过1dB。在110dB声压级下,低频段(40~100Hz)二次谐波失真低达0.75%,三次谐波更低至0.25%。从上列数据来看,除了在超高频延伸这一号角音箱的天然弱项以外,今日今时的现代高级音箱(JBL自家产品除外),敢说能在性能上完全超越4435的可以说完全没有!想一想,只要加上一个超高音,4435就可以完全适应当今最先进的数字声源的需求,也只有这样超越时代的设计,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经典之作。张先生当初选中这对貌不惊人的庞然大物作为自己的主音箱,的确是慧眼独具。
用来推动4435的放大器是发烧友都很熟悉的Mark Levinson No.26L前级和No.27后级,由于不是本次试听的主角,这里就不多介绍了。No.27功率虽然仅有100W,但驱动高效率的4435,仍能达到115dB的高声压级,在张先生20平方米的听音室中是游刃有余了。
讯源部分挑选的是Wadia首部一体式CD机Wadia 6,也有20年以上的历史。Wadia是在CD机中采用DSP数字滤波的先行者之一,提起CD机中的DSP数字信号处理,只要是内行人,首先想起的一定是Wadia。Wadia也是高倍超取样的积极倡导者,而如今的DSD和DVD-Audio格式证明了Wadia当年的远见。Wadia的数字滤波极有特色,虽然高端滑落较早,但脉冲响应极为完美,表明频率响应可一直延伸到超音频范围,与寻常CD机大异其趣,一时也吸引了不少效仿者。Wadia 6即是采用32倍超取样的机种,来自CD唱片的16Bit信号先在dsp中升格到20Bit再进行处理。20Bit处理方式为Wadia采用数字音量控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数字音量衰减达到最大时,解析度仍可达到16Bit,免除了一般数字音量控制在衰减信号电平的同时也降低了解析力的毛病。
张先生的这套系统,反映出主人独到的音响品位。它不像某些高档组合,初听时声音不会让你有惊艳之感,但其声音的真实、率直和低渲染带有浓重的监听风格,低频段的动态能力更是此套系统的强项。这正是一套值得音响器材评论者梦寐以求的,以声音的准确度为第一考量的参考系统。也许有人会质疑张先生这种小屋用大箱的器材配置,的确,在首次拜访张府,还未听到系统开声之前,我自己也心存疑虑。虽然以前也碰到过比张先生更极端的例子(8平方米小屋用一对老版JBL 4435,真是奇迹之声),但张先生的这种墙角摆位方式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吧(见附图)。所有的疑虑在开声的那一刹那全部化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4435的低频质、量俱佳,瞬态反应敏捷,毫无想象中的臃肿之态,可以称之为上述那对4344后的第二奇迹!难道从日本回来的发烧友都学会了日本人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本事?也许是看到了我的一脸问号,张先生也不藏私,一语道破天机:原来这间听音室的后墙,已被改造成带夹层的空心墙,成为一个大型的共振吸收器,将音箱背后的低频基本消除殆尽,低频当然干净了。张先生说,日本的许多小型听音室,包括《音响季刊》的听音室,基本上都用这个方法来处理低频问题。
双雄相会
由于我此时正在测试柯颂V8并且正愁找不到一对能让这台“大力神”尽情发挥的音箱,我立即向张先生提出能否暂时出借听音室,让V8与4435来个“双雄会”。张先生一口答应,并且告诉我他自己也正想看看如今国产音响的制作水平。
拜访张府的当天,除了V8,我还另外带了一台K9,我想读者们一定也想知道V8与K9相比,到底有无明显的进步,是否适合它那更高的售价。
从照片上可以看到,张先生的这间听音室中摆放着不止一套系统,足足占据了一半的房间,为使这么多器材(主要是那一大堆音箱)共处一室而又不互相影响音质,张先生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来调整摆位。在试听两台柯颂时,为了不影响原先的格局,就将功放放在器材架前的地板上,用了一条较长的音箱线连接功放和4435,有可能对音质有些微小的影响,但我相信音源和音箱本身素质的提升已足够补偿这点影响。
在Mark Levinson No.27的对照下,V8本身的声音特质及优缺点很容易就被显现了出来。如果说V8已具备与海外名机短兵相接、全面抗衡的实力,恐怕没有一个人(包括柯颂的设计师邹元元先生)会相信这种论调。其实,我本人更多的是期望在这场对比中找出V8与进口名牌产品间的差距,提供给厂家作今后改进产品的参考,同时,我也不希望我们国产音响在这场“教学比赛”中输得太难看。可事实上,无论是从考虑到价格因素之后的“加权”分值上,还是从绝对的音质水准上看,V8与No.27的差距远不如我原先想象中那么大,在个别地方,V8甚至比No.27还略胜一筹。
还是先来谈谈V8的最强之处,那就是雄浑且控制力颇佳的低频,虽然胜出对手不多,但到底赢得堂堂正正。其实这也并不太令人意外,V8拥有2×250W的功率,且供电部分要比No.27强悍不少,至于上次测试中反映出来的0.5dB的低频提升(20Hz处),对于4435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4435虽然拥有93dB的灵敏度,但要将总共四只380mm巨大音盆“玩弄于股掌之上”,仍然是大功率、大电流功放占有优势。V8的低音稳定且延伸足够,解析力极佳,无论是大编制管弦乐团绵延不绝的低频暗涌,还是流行音乐中电子味十足的低频冲击,V8都能够十分精确地呈现出来,并且将这些低频乐器恰如其分的定位。在这样一套系统上,你会发现除了《皇家芭蕾》,其实很多现场录音唱片中都收录进了这样或那样的低频噪声;而电贝司和四弦倍大提琴的拨弦质感是相当不同的。多谢JBL,只有这样优秀的音箱才能真正反映出V8低频的实力,那些体型较小的音箱,即便是座地箱,用V8驱动时充其量只能说“低频饱满,平衡不错”,根本谈不上低频分析力和低频音高定义,哪怕乍一听来低频还蛮像那么回事;至于那些说是“重质不重量”而实则低频瘦弱、欲言又止的“高分析力”音箱,我现在已懒得再去提它们。
V8的低频比K9更为浑厚有力,量感更足,相形之下K9稍稍强调低频的线条,实体感逊色了一些。除此之外,我对两者之间音质差异的意见与上一篇文章中没有太大变化。如果有人认为K9的声音偏向清瘦多细节,分析力多少有些过强,那么V8就可算是偏向丰满而稍暗。但毕竟V8仍是一台柯颂晶体管机,所以仍不至于 “暗”到影响了分析力,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声音有棱角、细节过多、太粗糙甚至太亮,我上次就说过我对V8那稍暗的小提琴质感颇为满意。
然而,得到这种音色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在超高频,V8的音色有些软化,导致空间感和开放度不足,不仅比不过No.27,也输给了K9,就好像高频延伸不足似的——当然这在测量中是反映不出来的,音场的宽度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这一现象在与4435的搭配中尚不算明显(毕竟4435高频延伸只达到16kHz),但已经显出蛛丝马迹,到了一旦与高频优秀的其它音箱配合时(如ELAC 310JET),就会发现高频细节的重播欠缺了点精致。好在很多时候这并不会令音乐欣赏者不快,我敢打赌,有更多人会喜欢V8的高频而不是K9的。
在最重要的中音部分,V8表现得相当称职,与K9相比,人声更多了一份凝聚和圆润,尤其是女声。如果没有与No.27的直接比较,我的评价一定会更高一些。Mark Levinson不愧是高级器材,中频质感确实更为鲜明舒展,立体感,特别是乐器和人声本身的立体感较足(我觉得这些就是影响所谓“高贵感”的重要因素),与之相比,V8就让我觉得有些搔不到痒处。我也许是太贪心了,毕竟No.26L加上No.27的价格足够买上好几套豪华版的V8了,况且,V8的中频虽比不上No.27,可实际上也不差多少。
十几年来终日与高级音响器材为伍,对自己这套系统的声音烂熟于心的张先生,在听过V8之后的第一句话是:“可以嘛。”这三个字发自张先生口中,算得上是相当高的评价,因为张先生以前参观国产音响展时,是从不做任何评论的。不仅如此,张先生对V8的音质还提出了许多具体的意见,在我上述的评论中大都已有所提及。
结语
V8与4435的相逢是短暂的,但也许,就在那一刻,电光石火般的瞬间,映射出了V8的影子。假如我们把此次试听定义为国产器材与进口名品的“比先进找差距活动”的话,那么,“双雄会”留给人的感触是颇多的。归纳下来,有如下三点:
首先,我感到我们确实需要建立本刊自己的音质评鉴参考系统,随着国产音响制作水准的不断提高,这种需求将会越来越迫切。
其次,我们国产的优质放大器产品,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尚不算太远,但我们业界的朋友切不可因此而自我满足,因为在我们进步的同时,别人也在进步,这不算太远的差距,很可能因为我们自己的松懈而变成永远不能逾越的鸿沟。
与放大器相比,国产音箱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是巨大的,不客气地说,在高端产品方面,我们尚达不到别人20年前甚至30年前的成就。我们的业者们如果还是把目光紧紧盯住国内低端市场,长此以往,我们在世界高级音响市场上将注定永远无所作为!
国产音响,拿出你们的雄心壮志来吧。